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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二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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谋刺未成秦后死节 失营被获毛氏捐躯

  却说秦自博陵失守,燕兵四至,冀州牧苻定,镇东将军苻绍,幽州牧苻谟,镇北将军苻亮,自知不能御燕,复向燕请降,受封列侯,就是王统王广毛兴等,亦互相攻夺。广败奔秦州,为鲜卑人匹兰所执,解送后秦,兴亦为枹罕诸氐刺死,改推卫平为河州刺史。平年已老,不能驭众。坚有族孙苻登,素有勇略,得受封为南安王,拜殿中将军,迁长安令,寻坐事黜为狄道长。关中陷没,登走依毛兴,充河州长史,兴颇重登才,妻以爱女,擢为司马。至兴被戕时,登孤掌难鸣,只好含忍过去。后来枹罕诸氐,悔立卫平,再议废置,连日未决。会七夕大宴,氐将啖青,拔剑大言道:“今天下大乱,豺狼塞路,我等义同休戚,不堪再事庸帅,前狄道长苻登,虽系王室疏属,志略却很是英强,今愿与诸君废昏立明,共图大事;如有不从,便申异议,休得一误再误呢!”说至此,仗剑离座,怒目四视,咄咄逼人。大众莫敢仰视,俱俯首应诺;乃拥登为抚军大将军,都督陇右诸军事,领雍河二州牧,称略阳公。与众东行,攻拔南安,因遣使至晋阳请命。登为九年秦主,故不得不详所由来。秦主丕不能不从,准如所请,且授登为征西大将军,仍封南安王,命他同讨姚苌。

  是时,王永进为左丞相,已二次传檄,预戒师期。丕乃留将军王腾守晋阳,右仆射杨辅戍壶关,自率众四万进屯平阳。适值慕容永驰使假道,自愿东归,丕当然不许,且下令云:

  鲜卑慕容永,乃我之骑将,首乱京师,祸倾社稷,豕凶继逆,方请逃归,是而可忍,孰不可忍?其遣左丞相王永,及东海王纂,率禁卫虎旅,夹而攻之,即以卫大将军俱石子为前锋都督,誓歼乱贼,以复国仇,其各努力毋违!令甲既申,诸军并出,总道是旗开得胜,马到成功,哪知天下不如意事,十常八九。丕在平阳静待数日,起初尚接得平安军报,只说是军至襄陵,与贼相遇,未决胜负,后来即得败报,前锋都督俱石子战死了,最后复得绝大凶信,乃是左丞相王永,亦至阵亡,全军俱败溃了。虚写战事,又另是一种笔墨。丕不禁大惊,忙问东海王纂下落,侦吏报称纂亦败走,惟兵士死伤,尚属不多。这语说出,急得不失声大呼,连说不佳。看官道是何因?原来纂从长安奔晋阳,麾下壮士,本有三千余人,丕恐纂为乱,胁令解散,此次又惧纂报复,所以越觉惊惶。匆匆不及细想,便率骑士数千,狼狈南奔,径赴东垣。探得洛阳兵备空虚,意欲率众掩袭。洛阳时已归晋,当由晋西中郎将桓石民,探知消息,即遣扬威将军冯该,自陕城邀击苻丕。丕不意中道遇敌,仓猝接仗,部骑惊溃,丕跃马返奔,马蹶坠地,可巧冯该追至,顺手一槊,了结性命。不度德,不量力,怎能不死?总计丕僭称帝号,不过二年。尚有秦太子宁,长乐王寿,及左仆射王孚,吏部尚书苟操等,俱被晋军擒住,连丕首共送建康。还算蒙晋廷厚恩,命将丕首埋葬,所有太子宁以下,一体赦免,饬往江州,归苻坚子宏管束。宏降晋见七十回。

  东海王纂,与弟尚书永平侯师奴,招集余众数万,奔据杏城。此外后妃公卿,多被慕容永军掳去。永遂入长子,由将佐劝称帝号,便即被服衮冕,居然御殿受朝,改元中兴。他见丕后杨氏,华色未衰,即召入后庭,迫令侍寝。杨氏貌若芙蕖,心同松柏,怎肯失节事仇,含羞受辱?当下拒绝不从。永复与语道:“汝若从我,当令汝为上夫人;否则徒死无益!”杨氏听了“徒死无益”四字,不由的被他提醒,便佯为进言道:“妾曾为秦后,不宜复事大王,但既蒙大王见怜,妾亦何惜一身,上报恩遇!但必须受了册封,方得入侍巾栉,免致他人轻视呢。”永闻言狞笑道:“这亦不妨依卿,俟明日授册,与卿欢叙便了。”说罢,即使杨氏出宿别宫。翌日,下令册封杨氏为上夫人,令内官赍册入奉,杨氏接得册宝,勉为装束,专待夜间下手。夜餐已过,永即至杨氏寝室,来与调情。杨氏起身相迎,假意拜谢,永见杨氏浓妆如画,秀色可餐,比昨日更鲜艳三分,禁不住欲火上炎,便欲与她共上阳台,同谐好梦。偏杨氏从容进言道:“今夕得侍奉大王,须待妾敬奉三觞,聊表敬意。”永不忍推辞,乃令侍女取出酒肴,自己坐在上面,由杨氏侧坐相陪。杨氏先斟奉一觞,永一吸而尽,第二觞亦照样的喝干了。到了第三觞上奉,杨氏左手执觞,递至永口,右手却从怀中拔出短刀,向永猛刺。也是永命不该绝,先已瞧着,急将身子一闪,避过刀锋。杨氏扑了一个空,又因用力过猛,将刀戳入座椅,一时反不能拔出,更被永左手一挥,把杨氏推开数步,跌倒尘埃。杨氏自知无成,才竖起黛眉,振起娇喉,向永诟詈道:“汝系我国逆贼,夺我都,逐我主,反思凌辱我身,我岂受汝凌辱么?我死罢了!恨不能揕汝逆贼!”说着,已被永抽刀一掷,正中杨氏柔颈,血花飞溅,玉碎香消。完名全节,一死千秋!永怒尚未息,喝令左右入室,拖出尸身,自向别室寻乐去了。

  慕容盛叔侄,随永至长子,见永所为不合,恐自己不免遭殃,因密白叔父柔道:“闻我祖父已中兴幽冀,东西未壹,我等寄身此地,自居嫌疑地位,好似燕在幕上,非常危险,何不乘此机会,便即高飞,一举万里,免得坐待罗网哩!”柔也以为然,遂与盛等悄悄出奔,从间道趋往中山。途次遇着群盗,拦住去路,盛慨然与语道:“我是六尺男儿,入水不溺,在火不焦,还问汝敢当我锋否?汝若不信,试离我百步,高举汝手中箭镞,我若射中,汝可小心仔细,防着丧命,倘射不能中,便当束手待毙,由汝处置罢!”盗见他年少语夸,必有奇技,乃退至百步以外,举箭待着。脚才立定,已听得飕的一声,有箭射到,不偏不倚,(禁止)箭镞。盗不禁咋舌,掷箭拱手道,“郎君乃贵人子,具有家传绝技,我等但欲相试,岂敢相侵!”说罢,反从囊中取出白镪,作为赆仪,让路送行。盛也不多辞,受赠作别,径往中山去了。

  永闻盛等私奔中山,勃然大愤,竟收捕慕容俊子孙,无论男女少长,骈戮无遗。如此淫虐,能活几时?这且待后再表。且说后秦主姚苌,探得慕容永等出关,料知长安空虚,遂自新平西进,驰入长安,御殿称帝,改元建初,国号大秦,改名长安为常安。立妻蛇氏为皇后,子兴为太子,分置百官,服色尚赤。追谥父弋仲为景元皇帝,兄襄为魏武王。命弟绪为征虏将军,领司隶校尉,留守长安,自率众往安定,击破平凉胡金熙,及鲜卑支酋没柔干,乘势转趋秦州。秦州刺史王统尚为苻氏旧将,出兵相拒,连战失利,不得已举城降苌。苌授弟硕德为征西将军秦州刺史,都督陇右诸军事,领护东羌校尉,镇守上邽。适秦南安王苻登,招集夷夏三万余户,兵马濅盛,进攻秦州。姚苌正自上邽启行,欲还长安,途中闻秦州被攻,亟引兵返援,与硕德同出胡奴阪,截击苻登。不料苻登部下,勇健善斗,个个是冲锋上选,苌众无一敢当,竟被他蹂躏一场,伤亡至二万余人。苌连忙返奔,背上已着了一箭,为登将啖青所射,深入骨髓,犹幸未中要害,还得忍痛逃归。硕德亦走还上邽,婴城拒守。

  时岁旱众饥,饿莩载道,登每战杀敌,即取尸肉蒸啖,号为熟食,且语军士道:“汝等旦日出战,暮即得饱食人肉,还愁甚么饥馁呢?”以人食人,真是禽兽世界。军士闻令,争取死人为粮,每食必饱,故壮健如飞。姚苌察悉情形,急召硕德同归,并传语道:“汝若不来,恐麾下兵士,定将苻登食尽了!”硕德遂弃去秦州,亦东奔长安。

  登既得胜仗,再图进取,适值丕尚书寇遗,奉丕子渤海王懿,济北王,自杏城奔至登军,述及丕败死等情,于是登为丕发丧,三军缟素。拟即立懿为嗣主,部众都趋进道:“渤海王虽先帝嗣子,但年尚幼冲,未堪继立。国家多难,须立长君,这是《春秋》遗义。今三虏跨僭,寇贼盛强,豺狼枭獍,举目皆是,大王挺剑一起,便败姚苌,可谓威振华夷,光极天地,宜即正大位,龙骧武奋,光复旧京,再安社稷宗庙,怎可徒顾曹臧吴札小节,自失中兴盛业呢!”这一席话,恐是由苻登嘱使出来。曹臧吴札并见《春秋》。登乃命在陇东设坛,嗣为秦帝,改太安二年为太初元年,仿置文武官属。且就军中设立苻坚神主,仍依苻丕旧谥,称坚为世祖宣昭皇帝,见七十回。载以辎軿,卫以龙贲,凡所欲为,必启主后行。当下集众五万,将讨后秦,便在坚神主前,拜祷读祝道:

  维曾孙皇帝臣登,以太皇帝之灵,恭践宝位。昔五将之难,贼羌肆害于圣躬,实登之罪也。今收合义旅,众逾五万,精甲劲兵,足以立功,年谷富穰,足以资赡。即日星驰电迈,直造贼庭,奋不顾命,陨越为期,庶上报皇帝酷怨,下雪人民大耻。维帝之灵,降监厥诚!

  读祝既毕,唏嘘泣下。将士莫不悲恸,志在必死,各刻鍪铠中,为死休字样,每战辄用长槊钩刃,列为方圆大阵,遇有厚薄,从中分配,所以人自为战,所向无前。前中垒将军徐嵩,屯骑校尉胡空,各聚众五千,结垒自固。既而受姚苌官爵,借避兵锋。及苻坚遇害,嵩等请领坚尸,以王礼营葬。苻登称帝,嵩与空复率众请降。登拜嵩为镇军将军,领雍州刺史,空为辅国将军,兼京兆尹,改葬坚柩,用天子礼。越年正月,登立妃毛氏为后,渤海王懿为皇太弟,遣使拜东海王纂为太师,领大司马,都督中外诸军事,进封鲁王,纂弟师奴为抚军大将军,领并州牧,封朔方公。纂不欲受命,怒叱来使道:“渤海王系世祖孙,为先帝遗体,南安王何不拥立,乃妄自称尊呢?”来使以国难未平,须立长君为词,纂意终未释。独长史王旅进谏道:“南安已立,理难中改,今国虏未平,不宜先仇宗室,自相鱼肉,容俟二虏平定,再作后图。”说得有理。纂乃对使受职,遣令归报。登复调梁州牧窦冲为南秦州牧,雍州牧杨定为益州牧,南秦州刺史杨璧为梁州牧,并授乞伏国仁为大将军大单于,封苑川王。

  杨定与东海王纂,会攻后秦,进至泾阳,正值姚硕德奉行兄令,率众来战。被定纂两路夹攻,顿致大败。姚苌自督兵往救,纂乃退守敷陆,檄令他镇济师。窦冲进拔后秦汧雍二城,苌移兵击冲,冲战败退还。秦冯翊太守兰犊,引众二万,自频阳入和宁,贻书苻纂,共图长安。纂正喜得一帮手,偏乃弟师奴,谓不如背了苻登,自进尊号,纂不肯从,竟为师奴所杀。师奴遂自称秦公,欲袭长安,途次遇着苌军,逆战大败,奔亡鲜卑。杀兄贼怎能济事!兰犊闻报,亦即退去,苌更遣将军梁方成引兵攻秦雍州刺史徐嵩军垒,嵩兵单力弱,不能支持,竟被陷入,且为所擒。方成责嵩反复不忠,徒自取死。嵩怒骂道:“汝姚苌已坐死罪,乃蒙先帝恩赦,授任内外,备极荣宠,今乃负恩忘义,身为大逆,连犬马尚且不如。汝附逆为虐,不知责己,反来责我,我不幸被执,情愿速死,早见先帝,收汝逆苌生魂,治罪地下。”说至此,怒眦尽裂,噀血横喷,惹得方成大愤,拔剑杀嵩,连斫三剑,嵩始陨命,遗众数千,俱被方成坑死。嵩虽曾降苌,仍为苻秦殉节,不失为忠。姚苌亦引兵来会,发掘秦王坚墓,劈棺鞭尸,剥去殓服,裹以荆棘,埋入坎中。伍胥鞭尸,且贻讥后世,何况姚苌!苻登闻姚苌猖獗,出屯胡空堡,招集戎夏兵民十余万众,循陇西下,径入朝那。苻懿得病而死,予谥献哀。登乃立子崇为太子,弁为南安王,尚为北海王。姚苌亦移据武都,与登相持,大小经数十战,苌多败少胜,退营安定。登粮亦垂尽,令大军就食胡空堡,自率精骑万余,进围苌营。四面大哭,哀声动人,苌亦命三军皆哭,与外相应,登乃引还。苌见登军中,载着苻坚神主,遂疑是坚有神验,故登战辄胜。当下想入非非,亦在军中立坚神主,作文致祝。文词似涉诙谐,颇堪一噱,由小子录述如下:

  往年新平之祸,非苌之罪。臣兄襄从陕北渡,假路求西,狐死首邱,欲暂见乡里,陛下与苻眉要路距击,不遂而殁。襄敕臣行杀,非臣之罪。苻登陛下末族,尚欲复仇,臣为兄报耻,于情理何负?昔陛下假臣龙骧之号,尝谓臣曰:“朕以龙骧建业,卿其勉之!”明诏昭然,言犹在耳,陛下虽没世为神,岂假手于苻登而图臣,竟忘前征时言耶?今为陛下立神像,可归休于此,勿记臣过,鉴臣至诚,永言保之!杀其身,鞭其尸,还欲向之求庇,苌之愚暴,一何可笑。既而苻登复进兵攻苌,望见苌军亦立坚神主,便登车楼语苌道:“从古到今,难道有身为弑逆,反立神像求福,还想得益么?”苌闻言不答,登又大呼道:“弑君贼姚苌出来,我与汝决一死战,看汝果能胜我否?”苌仍然不应。登乃下楼,督军攻苌。苌遣将出战,败回营中,再战又败,军中每夕数惊。苌乃伐鼓斩像,将像首掷入登营,自引兵退入安定城内,潜遣中军将军姚崇,袭大界营。大界营是苻登安顿辎重的地方,所有登后毛氏,及登子弁尚等,俱在营中居住,留作后应。崇从间道绕至大界,偏为登所闻知,还军邀击,大破崇军,俘斩至二万五千人,崇狼狈遁还。

  登因此次得胜,总道苌不敢再来掩袭,便进拔平凉,留尚书苻愿居守,再进拔苟头原,逼攻安定。哪知姚苌复自率铁骑三万,夜袭大界营,营中不及预防,竟被攻入。登后毛氏,颀皙多力,且善骑射,仓猝上马,带领壮士力战,左手张弓,右手发箭,弦声所至,无不倒地,苌众被射死七百余人。待至箭已放尽,寇仍未退,反一重一重的围裹拢来,毛氏弃弓用刀,尚拚死格斗,终因寡不敌众,马蹶被擒。就是登子弁尚,亦俱被拘去。

  苌军将毛氏推至苌前,苌见她皎皎芳容,亭亭玉立,刚健婀娜,宜武宜文,另有一番态度。不觉惹动情魔,便令军士替她释缚,且涎脸与语道:“卿能依我,仍不失为国母。”毛氏当面唾骂道:“呸!我为天子后,怎肯为贼羌所辱!”苌老羞成怒道:“汝不怕死么?”毛氏又道:“羌奴!羌贼!可速杀我。”苌尚未忍加刑,毛氏仰天大哭道:“姚苌!汝既弑天子,又欲辱皇后,皇天后土,岂肯容汝长活么?”苌听她越说越凶,遂命左右推出斩首,一道贞魂,上升天国去了。与杨氏并传不朽。登子弁尚,亦相继受戮。小子有诗赞毛氏道:

  贞心亮节凛冰霜,一死留为青史光;

  写到苻秦三烈妇,笔头也觉绕余香。

  苌既杀毛氏母子,诸将请往击登军。究竟苌是否允议,且看下回便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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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本回叙述二苻兴亡,实为杨毛二后作传。苻丕嗣坚称帝,不二年而即亡,其材之庸劣可知。苻登虽稍胜苻丕,然徒知黩武,害及妻孥,是亦未足与语中兴耳。惟坚之时有张夫人,后又有杨氏毛氏二后,义不受辱,并皆殉节。苻氏之家法不足传,独此三妇得并传不朽,名播千秋,是亦苻氏之光也。《晋书·列女传》但载坚妾张氏,登妻毛氏,而于丕妻杨氏独略之,殊为不解。《十六国春秋》中,虽经备述,但徒厕入秦后妃中,亦未足表扬贞节。得此书以阐发之,而幽光乃毕显云。


两晋演义

《资治通鉴》(常简作《通鉴》),是由北宋司马光主编的一部多卷本编年体史书,共294卷,历时19年完成。主要以时间为纲,事件为目,从周威烈王二十三年(公元前403年)写起,到五代后周世宗显德六年(公元959年)征淮南停笔,涵盖16朝1362年的历史。在这部书里,编者总结出许多经验教训,供统治者借鉴,宋神宗认为此书“鉴于往事,有资于治道”,即以历史的得失作为鉴诫来加强统治,所以定名为《资治通鉴》。《资治通鉴》全书294卷,约300多万字,另有《考异》、《目录》各三十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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